我端起杯子,喝了口热茶。而弗恩看后神色凝重。
『这样会得罪人的,那些贵族,心头怒火不除,将来说不定还要找这些人的麻烦。公爵有没有想过』
『想什么啊?我想什么?』
这小子的话把我搞火了,拍桌站了起来。
『这海尔迦是你贵族的玩具?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?怎么?你心里怒火不除,回头还要杀几个刁民解恨啊?谁要是敢搞这样的事情,我把他千刀万剐!法律之所以不能畅通无阻,就是因为有这些特立独行的人在。他们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。你不搞他,这世上别想有公正的法律。那信里怎么说?他贵族的爸爸要是去偷牛,他会砍自己的手吗?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讲清楚,一人犯错一人当,你父亲犯的错,惩罚儿子做什么?父亲的罪是父亲的罪,那儿子是教唆他犯罪,成天指着他说你去给我犯罪。还是在他犯罪的时候拿把刀给他放风啊?如果没有,你惩罚儿子就是冤枉他有罪。可人家是无辜的,不能这么野蛮。』
我拿出法令看了一眼,的确有一些关于犯罪者的家属也要受到牵连的条例,于是拿起笔,统统划去。
『这有什么必要吗?丈夫犯罪,妻子要给受害人家里当仆。我说,你们这是搞恐(kong)怖主义啊?知不知道啥意思啊?对非武装人员有组织地使用暴力或以暴力相威胁,通过将一定的对象置于恐怖之中,来达到某种政(zheng)治目的的策略和思想。还有这个什么,给地主家打工赎罪,这也没必要吧?我普通人日子还过不过了?一人偿命,还要全家都搭进去,这这这,这必须得废除。不能留这些污秽来玷污真正的法律了。法律的首要目的是要制止无辜的人受害,而不是残害更多无辜的人。废除。』
举众欢呼,人群大呼万岁。
我站起来,严肃地警告道:『你们别误会,犯罪者还是要惩罚,你别以为我好说话。就天天笑嘻嘻的对待别人。原则方面,我还是不会退让一步。至于这原则以外的,合不合理我自有分寸。』
『公爵英明!』
人群依旧是赞叹不已,继续提出了更多的意见。一整个早上,一个信使都忙不过来,后来好几个人在写,信纸堆成了小山般高。
其中有一条是说,他们家的地,每年都要给子爵交租,因为这是子爵的封地。
给子爵交租,人们不反对,毕竟土地是属于他的。但在那之后,不知为何,莫名其妙的,百姓竟又要给地主交租。
地主的理论是,他是子爵册封的,也占有这个土地,所以人们还要给他交租。
给子爵交完了租,原本人民还有富余的财产。
但给地主交了,这么两次一搞,每年入不敷出,生活一年不如一年。
我对弗恩说:『这个问题也不小了,你该重视一下,地主怎么可以有自己收租的权利呢?今天他收,明天我收,要是哪天收的狠了,老百姓要不要活了?』
『这……』
弗恩叹了口气:『地主的势力也不小呢。』
『地主的势力不小,你子爵的势力就很小了你别在这跟闹着玩一样,若是镇不住这帮宵小,你不配受爵。马上传令下去,从今往后禁止地主私下收租,查实者一律问罪。每个地主从今往后,按照土地的面积,每年获得一定数量的租金,租金由子爵一并代收,经过审查,再分配给地主阶级。另外不准他们私底下惊扰百姓。去乡下的时候,不准带太多人去,否则当做闹事欺民处理。』
『好!』
人群又是一阵欢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