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祖微微一笑,说道:“你想到的这些事,在之前的时候,商王武丁应该就已经想到过了,甚至在娶妇好,与淮夷部落联姻之时,可能就已经通过一些法术,祭祀仪式,释放了还困于皮肤之中的淮夷部落首领的亡魂,使其安息,所以对于那块淮夷首领,妇好祖先的皮肤来说,只是一块普通的皮肤了,甚至因为其所囚禁的亡灵的消失,那块皮肤也很快腐烂了,换了一块新的皮肤上去,总之,这王亥之骨加上亡者之皮的威力,并没有对于淮夷部落的族人造成什么影响,易庆被一槌震死,而其他的有易氏部落遗民摇国将士,也是纷纷胆寒而逃,可是淮夷军士们,却如同商朝军士一样,勇气百倍,甚至在崖顶趁机向着对面的敌军,再次发起了反击。!”
斗蓬笑道:“崖顶上的部队,是以有易氏和北狄兵马为主,鬼方战士,不到一半,按这么说,北狄和有易氏部落都有先王死于商朝之手,人皮连同着祖先的魂魄都进了这战鼓里,战鼓一响,其部队就心胆俱裂,开始逃跑了,只有那些鬼方军队,还能继续作战吧。!”
老祖点了点头:“在这么一段时间内,确实如此,虽然时间很短,因为很快,鬼方部落的巫师和祭司们,也通过类似的,以被他们击败,斩杀的国家的国王,大将们的头颅,做成的各种酒器,法器,甚至是便壶,淋以掺和了药物的人血,释放出了各种亡者的诅咒,鬼嚎,战场之上,顿时就是群魔乱舞,各种恶鬼邪神们纷纷斗法,白色的亡魂在黑云之中,互相冲撞着,嘶咬着,地面上的战士们,心头之上如压着泰山一般,除了意志极为坚定,完全不惧鬼神,无畏生死的战士们,还能起身战斗外,大多数的部队,都被压得伏在地下,动弹不得。”
“整个战场之上,双方加起来数万大军,也只有总共一两千人还能在战斗,就连双方的祭司,法师们,有些也是七孔流血地在跳着大神,如此滥用神力,甚至是引鬼上身作法,是凡人之躯,无法承受的,几乎每隔几分钟,就会有几个双方的巫者,因为灵力枯竭,而倒地而亡,在他们疯狂舞蹈,挥舞着法器作法的时候,身边也早已经被血雾所弥漫,肉眼可见的这些厉鬼冤魂,在吞噬着他们的肉体,甚至有些巫者,直接会给厉鬼所缠绕,短短片刻,就会给啃成一副血淋淋的骨骼,却还是保持着舞蹈的状态,这种可怕的景象,若是让人抬头看见,恐怕会生生吓死不少人。”
黑袍咬着牙,说道:“好一出惨烈的神魔大战,双方为了取胜,为了不给灭族,这可是连神鬼之力都用上了,只是,商王武丁自己这样拿着先祖之槌来打响蛮皮战鼓,难道他自己就能没事吗?死了这么多的巫者,他就算是王,也不会避过这次的反噬吧,毕竟,他可是直接鸣响这蛮皮战鼓的,要说受到的伤害,也肯定是他最大。”
老祖平静地说道:“黑袍尊者说得非常好,如果不是有先祖之槌的威力,以王亥的魂魄来压制这些蛮王冤魂的话,恐怕一百个武丁,也早就没命了,这先祖之槌凝固着王亥被杀时的痛苦与忿怒,加上它的魂魄是由武丁以商王血脉唤醒,所以威力要远远大于被封存于皮肤之内,短暂释放出来的这些蛮王魂魄,也能由王亥来保护武丁免于受到伤害,而那些没有先祖之槌护体的商军巫师,祭司们,就没这么好运气了,毕竟这些几百年,上千年的恶鬼厉魄,不是他们可以凭借凡人力量或者是普通法器,就可以压制的。”
“就在此时,对面的鬼王,也终于开始出手了,他拿出了一面大旗,上面挂着一串巨大的法珠圈,上面是数百个被鬼王所灭的国家的首领,每人的头顶骨的那一块所制,只有半个手掌的大小,但同样蓄积着几千年来,无数被鬼方所消灭的部落和民族的首领们的怨念与恐惧,而这面大旗的旗杆,则是一面曾经穿刺死一个鬼方强敌首领的长矛,又叫做万鬼长枪。”
斗蓬讶道:“万鬼长枪?这听起来不够厉害啊,要知道商朝的这面蛮皮战鼓是把人活活剥皮时的痛苦,才能把这些蛮王的魂魄留在鼓中,可一根长枪把人一下子就刺死了,顿时就可以魂飞魄散,形不成这个法力啊。”
老祖摇了摇头:“斗蓬尊者,我说的是刺死这些敌首的,可没说是一下子刺死,这种魂术用的是痛苦和怨念,把人的灵魂禁锢于其中,可以形成几百年,上千年的恶鬼怨灵,在战场上威力巨大,尤其是可以直击人的心灵,这种魂术之法,斗蓬尊者应该明白。”
斗蓬点了点头:“正是因为弟子对这魂术略有研究,所以才会奇怪,为何用这万鬼长枪作为定魂之物,按说枪刺杀人是最快最直接的,达不到束缚魂魄的效果呢,难道这万鬼长枪之中,也有某个强大的鬼方先王的魂魄吗?”
老祖叹了口气:“这就是源起西方的特殊长枪了,或者说,这可怕的长枪,不是在战场上直接一枪毙命,而是把敌酋俘虏之后,无论男女,把其的谷道口对着这长枪,直接落下,这长枪从谷道口而入,会顺着谷道,肠子,直通人体的五脏六腑,利用人体自重,最后让长枪贯通人体,从口颈而出,会让人在死前痛苦地折磨上数天之久,比起大卸八块或者是剥皮放血,更为惨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