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1章 解开秘密三-《服不服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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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任炎起初觉得他和栗棠就这么淡淡地在一起,其实也挺好的。

    但后来栗棠忽然提出结婚的想法。她提得理所应当,不容反驳。她说当他们相处得更深入了,结婚是自然而然的事情。她还说任炎的不婚不过就是个说辞,因为那时他还不够喜欢她,她也就顺着他说而已,毕竟感情深了哪有不结婚的?

    任炎到这时才发现栗棠的冷淡和他的冷淡是全然不同的。他的冷淡是对什么都无欲求的冷淡。而栗棠的冷淡是刚愎自傲的冷淡——她看起来的冷淡不在乎,不是真的不在乎,其实是骨子里过分自信什么都能拿捏住的高傲淡定。

    可他这辈子最不想的就是继续和刚愎的人打交道。

    对于栗棠的结婚要求,任炎再次认真向她重申,自己是真的不打算结婚的。

    栗棠立刻对他说: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分手吧。”

    任炎点头同意了。

    而在他点头同意那一瞬,他看到栗棠意外极了。

    任炎于是明白,栗棠她是真的太自信了——她自信自己漂亮,有学识,气质好,人才出众。她自信这样的自己拿捏得住所有一切,拿捏得住一个叫任炎的人的心,她自信任炎不会真的舍得分手,也自信任炎在她提出分手时,会对她想要结婚的想法妥协。

    但任炎偏偏打破了她所有预想好的自信。

    在此最后,栗棠开始不遗余力地、很有技巧地引导任炎,希望他说和好。

    任炎那会儿是有过些犹豫的,到底要不要和好。

    但就是那个时候,谭深也出了国。

    任炎后来才知道,谭深在国内听说了他交了女朋友的消息——据说那女孩还是隔壁校的冷艳校花,一到国外就倒追任炎,很快把任炎拿下。两人在一起后感情好得很,现在都已经开始准备结婚方面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任炎在国外的生活影像因为这番传言,一下变得温馨幸福起来。有人到底是受不得他过得幸福——尽管谭深看起来好像真的要因为一个女孩改变了,可最终他还是原来的谭深。

    在“和那女孩好下去,从此谭深和任炎各过各的人生”,以及“见不得任炎幸福”之间,谭深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。

    在谭深出国前几天,外婆通过视频告诉任炎:阿深啊和那女孩分手了,他难过好多天呢。阿深他其实希望那女孩能回心转意来找他的,他甚至都说,只要那女孩来找他,他索性就不出国了。你说现在的女孩放起手来,居然比男孩子都洒脱。

    外婆还叹着气告诉任炎:等阿深到了国外,你要照顾他,一定要带他好好散散心。

    任炎机械地答应着。在外婆眼里,只比他小四岁的谭深永远都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。

    等谭深到了国外,任炎逮着机会问起他和楚千淼之间是什么回事。

    谭深听了这个问题后,立刻对他笑得邪佞起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着,你还在惦记她?不会吧!”

    谭深笑得很坏很故意,凑近任炎说:“我的表哥啊,就算我和楚千淼分手了,可她也是我睡过的女人。我睡过的女人你不都避而远之打死都不碰的吗?那你就继续保持原则,以后也离楚千淼远点。不然你想想看,我把她按在我房间发财鱼的鱼缸前,我从后面狠狠地要她,她被我顶得一下一下往前撞,对着那些发财鱼叫得特别好听。啊对了她左臀下有颗红红的小痣,漂亮极了,我要她的时候那颗小痣又艳又娇,她……”

    他后面的话消失在任炎的拳头里。任炎忍无可忍地打了他。那是他第一次对谭深动手。

    他实在听不下这么龌龊的话了。

    谭深却一边擦着嘴角的血渍,一边狞笑,对他说:“我的亲表哥,你想想这些画面,想到这些时,就算我和楚千淼分手了,你还能跟她在一起吗?哦对了,奶奶知道我把她带回家过了夜。你再想想,你捡我睡过的女人,奶奶她会答应吗?”

    任炎厉声叫谭深闭嘴。那一刻他想谭深就是条狗,一条发疯咬人的狗。他想自己真是天真,他怎么会觉得这样的谭深也会改变,也会变成一个正常人?

    他问谭深究竟为什么出国。

    谭深笑得浪荡极了,对他说:“谁叫你出国呢?我当然也就想出咯!没办法,谁叫你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呢。哦还有,我还听说你有了女朋友,你们要结婚了,过得挺幸福的。你知道的,我最不喜欢你过得幸福了。”

    他一边说一边摊开手,给任炎看他掌心里的纽扣,还对任炎挤眼说:“把你看,这是栗棠的。”

    楚千淼觉得浑身都在发冷。她跟服务员要来遥控器,调高了温度,而后问任炎:“纽扣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任炎顿了下,告诉她:“这是谭深的一个怪癖。”

    他告诉楚千淼,这件事要从头说起。

    “以前我舅舅让我舅妈净身出户,我舅妈离开家那天,谭深死死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,最后是我舅舅上去硬掰他的手把他掰开的。”

    楚千淼点点头。这个细节她之前从雷振梓那里听到过了。(127)

    “当时谭深拽着他妈妈的袖子,拽掉了一颗纽扣,他握着那颗扣子看着他妈妈走了。过了两年他大了些之后,知道了他妈妈净身出户的原因是出轨,他对他妈妈感情变得复杂起来,也爱也恨。”任炎说到这顿一顿,才继续,“他对他妈妈出轨的恨意渐渐扭曲。以后他开始找我身边出现的女孩交朋友,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女朋友,他会从她袖口上摘一颗纽扣。”

    楚千淼震惊了好半晌。

    她开始觉得谭深有不只一种的心理疾病。

    她反应了一下,吃惊地说:“所以是,谭深刚到国外不久,就和栗棠认识并且发生了关系?!”

    任炎看着她,点点头:“谭深说,栗棠在他们发生关系的第二天,求他不要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,你让我捋一下!”楚千淼在谜题马上破解而出前,心跳在加快,“所以就是,你知道栗棠和谭深发生过关系,但栗棠自己并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,所以她还试图要挽回你,并且从国外一直追回到国内都不放弃?”

    任炎看着楚千淼,又缓缓点点头。

    楚千淼向后靠进沙发里。

    “好乱啊!怎么这么乱啊!”

    乱得她头疼。

    她端起咖啡喝一大口,放下杯子问任炎:“后来呢?”

    “后来我就回国了,进了投行。”任炎说。

    楚千淼看着他,一眨不眨地问:“那你在瀚海家纺的项目上,为什么假装不记得我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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