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艳曲奏响。 鹤鸣楼中的气氛,立时喧闹起来。 孙左使留了瞿茗人坐在一旁。 这位从蜀中逃难来的茶道大家,本该是文人雅士们的座上宾,这会儿却做着与自己身份半点不相衬的陪酒陪笑之事,与花楼中最常见的酒娘子无异,简直是庸俗不堪。 鹤鸣楼找来瞿茗人,肯定是想借此打一块茶道的金招牌。 即便客人出再多的银两,也不会让她出卖色相,折损身价。 可…… 孙左使开口,鹤鸣楼敢有二话? 至于瞿茗人自己,被孙左使一番话听得心有戚戚,以为遇见正人君子,也心甘情愿为他侍酒。 要说这孙左使,那真是一位老江湖。 没有几杯酒下去,不过三言两语,就叫瞿茗人打开心房,泪眼婆娑地述说衷肠,最后更扑到他怀里去,呜呜哭泣。 孙左使一边拍着她肩膀安慰,一边继续灌酒。 把方休给看得目瞪口呆。 好在这位孙兄也讲义气,见元景玉胎孤伶伶喝酒可怜,便使唤人到隔壁凤栖楼去喊几位莺莺燕燕过来。 这两座酒楼比邻而居。 虽说一个素雅,一个不素的雅,做的并非一样生意,但多少也有些竞争。 哪有到那边带人过来的说法? 岂不是连鹤鸣楼的招牌都要毁掉? 可…… 还是上头那个可。 很快,元景玉胎便被几位花花绿绿翠翠红红围绕。 叫方休更看不懂的来了。 按说两人都是御传使,虽有左右之分,却无上下之别,是一般无二的头衔。 以元景玉胎这春风十里未曾见,豆蔻不敢卷珠帘的绝世好容颜,说一句貌比天人,那是真给天人面子。 不比孙阳这糟老头子强? 可陪在他身侧的姑娘们,偏偏一个个伸长脖子,媚眼不断,都往糟老头子身上招呼。 料想这位名声在外的孙左使,应当不止是名头响当当,其他头也硬邦邦。 不过姑娘们也都心中有数。 瞿茗人这种不卖身只卖艺,尤其还是茶道这般雅艺的,正是狗男人们的心头之好。 第(1/3)页